第11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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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黎小姐。”
性感撩人的聲線，笑意隱隱綽綽纏繞其中，幾乎是同一時間，男人氣息縈繞在周遭，緊接著，又悄無聲息侵入黎歡鼻端。
垂眸，黎歡回神。
她看了眼自己面前的白開水，伸手拿過就要站起來。
卻不料，不知何時走到她身邊的導演快一步替她倒了紅酒。
“黎歡啊，敬傅二公子一杯。”導演朝她笑呵呵示意。
餘光裏，別說主桌，其他桌也有視線射來。
黎歡不想被圍觀。
沒有拒絕，她接過，擡眸望向嘴角噙著淡笑的男人，禮貌但疏離地朝他微笑解釋：“抱歉，剛剛走神了，傅二公子，敬您。”
她伸出酒杯。
將她掩藏得極好的排斥看在眼中，傅西故笑了笑，和她碰杯，再開口，嗓音愈發撩人，似乎還帶著美酒的醇香：“黎小姐不必道歉，走神……大約是我魅力不夠。”
話音才落，有人開玩笑喊道：“傅二公子要是魅力不夠，誰還敢自稱有魅力？在場女性同胞們誰不認為傅二公子有魅力啊，說不定黎歡就是因為傅二公子您走神呢。”
此話一出，眾人哄笑。
雖是善意玩笑，黎歡仍不免微不可查地蹙眉，但其實，她並不是開不起玩笑的人，她很清楚，自己情緒的反常，不過是因為眼前男人是傅西故。
她很不喜歡這種反常。
“傅二公子說笑了。”掩飾掉所有不該有的情緒，黎歡淺淺微笑，也沒等傅西故再說什麽，微微仰頭抿了口酒。
喝完，她朝他禮貌頷首。
傅西故眸色微暗。
他沒有說什麽，只是唇角的笑意深了些。
仰頭，喝酒，喉結輕滾。
性感又撩人。
分明……是勾引！
無意識的，黎歡用力咬了下唇，稍稍移開視線，而下一秒，她聽到了旁桌不少女生興奮激動的聲音，哪怕刻意壓低了聲音，但仍然能聽見——
“啊啊啊！傅二公子果然是行走的荷爾蒙！光看他喝酒就想撲上去睡他！”
“我也是我也是！”
“我抓拍到了！特性感特勾人！真的好羨慕坐主桌的人啊，都能和傅二公子喝酒！還是傅二公子親自敬酒！簡直了，羨慕嫉妒恨啊……”
“發給我發給我！”
“……”
“黎小姐。”
男人低啞的嗓音忽然落下。
視線所及，男人始終一副顛倒眾生的貴公子模樣，完美的仿佛無懈可擊，又仿佛南城有關他的種種傳言都是假的。
不知怎麽的，黎歡忽然心生防備。
然而，男人卻悠悠收回了視線，沒再看她，也沒繼續說話，一聲黎小姐有頭無尾，讓人摸不透。
他走向了她右手邊的人，那人受寵若驚，激動地差點沒拿穩酒杯，再之後，男人回到了自己原來的位子上，有一句沒一句地回應著制片人的討好。
翩翩貴公子的外衣似被脫下，這時的傅西故，漫不經心，嘴角噙著邪肆淡笑，仿佛又變成了大眾口中肆意妄為、浪蕩不羈的傅二。
忽然，男人意味深長的視線射來。
四目相對。
黎歡這時才驚覺她竟然因男人走了神，還盯著他看了那麽久。
她收回視線，淡然地繼續喝她的湯，只是，表面能假裝鎮定，心裏到底受了影響。
而接下來的時間裏，有了傅西故敬酒的開頭，其他人紛紛過來敬酒，哪怕全都被傅西故拒絕，但還是擋不住，之後，眾人之間也開始相互喝酒敬酒。
氣氛說不出的熱鬧。
而直到這時，黎歡才後知後覺地發現，黎思思不知道什麽時候重新回來了，一反常態地沒有找她各種炫耀挑釁，而是格外安靜，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。
心中微訝，黎歡不免多看了她一眼。
哪曾想……
“看什麽看？！”
壓低的聲音只有兩人能聽見，飽含不耐和怒意，而且還瞪了她一眼。
黎歡挽了挽唇。
嗯，看來是她想多了。
再熱鬧的聚會終有散場的時候，因著明天還要一早拍戲工作，所有後續的娛樂活動並沒有，一幫人在吃飽喝足後各自離開。
黎歡也上了車。
一上車，她便皺眉靠在了椅背上，有些難受地說道：“小湯，給我礦泉水。”
早在接到黎歡聞到她身上淡淡的酒味時，小湯便詫異極了，作為黎歡的助理，她自然知道黎歡滴酒不沾，因為她酒量太淺，幾乎可以說是沾酒就醉。
有次是怎麽也推脫不掉，她喝了酒，但眼神清明，走路也極穩，和平時看著沒兩樣，那會兒小湯記得很清楚，晉哥又擔心又懊惱，自己看著黎歡的樣子便安慰晉哥說黎歡沒醉。
誰曾想之後……
自此，小湯深信不疑，也絕不讓她喝酒。
“歡歡姐，你忍一忍啊，等會兒路過便利店我就去給你買醒酒茶。”小湯盡責地說道，又擔心，“歡歡姐，你難受嗎？”
黎歡閉著眼，按了按眉心，嗓音低低又沙啞地道：“沒事，別擔心。”
小湯明白她的意思，她是想安靜一會兒，於是她很體貼地不再說話。
只是……
過了二十分鐘後，她到底沒忍住叫醒了黎歡。
“歡歡姐，又是那輛賓利車，就……就是昨天從醫院出來一直跟著我們的那輛車，又跟著我們！我覺得一定不是意外，我這就打電話給晉哥！或者……或者我們報警吧！”
黎歡眉心微動。
“不用。”她難受地制止。
小湯不解：“歡歡姐？”
黎歡睜開眼：“停車。”
“啊？”
“停車。”
車子很快在路邊停下。
黎歡深吸口氣，推門下車。
小湯自然跟上。
“歡歡姐！”她想擋在黎歡面前，整個人卻在看到賓利車上下來的男人時震驚地楞在原地。
傅……傅二公子？
跟著她們的人竟然是傅二公子？！
“小湯，你先上車。”黎歡吩咐，輕聲但不容置喙。
小湯擔心，但到底還是沒反對。
“歡歡姐，我就在車上哦，有事你叫我！”她防備地看了傅西故一眼，快速對黎歡說道。
黎歡心中微暖。
“嗯。”
而傅西故，則是訝異地挑了挑眉，他自然看到了小湯的眼神。
想他傅西故還從來沒被人用防備的眼神看過，除了面前的黎歡。
傅西故忍不住無聲低笑。
而後，他看向黎歡，黎歡也在看他，但他不認為那是什麽能讓自己歡喜興奮的眼神，哪怕其實只要她肯看他一眼，他便說不出的高興。
走近，在她面前站定，他叫她：“黎歡。”
低低的嗓音，像是混合著無限的溫柔繾綣，任誰聽了，怕是都會忍不住悸動。
但黎歡不為所動。
“傅二公子，”她冷然地回視他的目光，輕輕淡淡開腔，“能冒昧問一句，您突然成為這部劇的最大投資商，是因為我？”
她不是自戀，是確定。
傅西故幽幽睨著她，故作委屈：“您？”
黎歡向來情緒不外露，但此刻，她唇角也忍不住勾起了冷笑嘲諷弧度：“是啊，您。”
傅西故卻是眼睛微亮。
“黎歡，我很高興，你在和我發脾氣，你不知道，你叫我什麽，我都心生歡喜。”他笑，面露滿足。
“……”
黎歡深吸了口氣：“傅二公子……”
“是，沒錯，”傅西故正經打斷她，“一半原因是你，另一半原因，自然是因為我是商人，這部劇能賺錢，我沒有理由把錢往外推。”
如果單單只有前一句，黎歡會不客氣地嘲諷，可偏偏，不止。
她一瞬不瞬看著傅西故。
正經秒沒，傅西故痞裏痞氣地挑眉：“歡歡，這麽看著我，很容易讓我誤會你已經愛上了我。”
黎歡不想承認，卻又不得不承認，這麽些年，傅西故是唯一一個能輕而易舉挑起她情緒的人，無論情緒是好是壞。
她以為這些年自己已足夠冷靜，不會輕易被影響，可如今看來，也只是她以為而已。
“傅二公子，”她嗓音微涼開腔，眼神亦是，“我不信一見鐘情，更不信心有所屬多年的男人會輕易喜歡上別人，我沒興趣當替身，更沒興趣委屈自己，請你別再打擾我，不然……”
她頓了下：“我會看不起傅二公子你。”
說完，她就要轉身。
“黎歡，要怎麽你才肯相信？相信我是認真的。”
腳步，微頓。
但也不過一秒。
緋色的唇勾唇淺笑弧度，黎歡直直對上男人看似深情認真的眸：“既然心有所屬，既然愛她愛到不能自拔寧願被趕出國也要和她在一起，那就娶她啊，想法設法不折手段去娶她啊。為難我，玩兒我一個局外人算什麽呢？”
悄然攥緊的手指力道極大，指甲不自覺掐入掌心裏，她眉眼間滿滿的都是嘲諷：“傅二公子，你要多無能多無聊多討人厭啊，能做出這種事？這種行為不叫深情，叫惡心，也叫犯賤。”
一字一頓，從她唇中吐出，毫不客氣。
而此刻，無論是她的眼神，還是語氣，都格外冷漠，話裏話外厭惡意味分外明顯。
酒勁上頭，腦袋不僅發昏，還隱隱作痛，不願多呆一秒，黎歡毫不猶豫轉身。
“黎歡。”
不像前幾次一樣浪蕩輕佻充滿笑意的聲音從身後響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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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看了眼自己面前的白開水，伸手拿過就要站起來。
卻不料，不知何時走到她身邊的導演快一步替她倒了紅酒。
“黎歡啊，敬傅二公子一杯。”導演朝她笑呵呵示意。
餘光裏，別說主桌，其他桌也有視線射來。
黎歡不想被圍觀。
沒有拒絕，她接過，擡眸望向嘴角噙著淡笑的男人，禮貌但疏離地朝他微笑解釋：“抱歉，剛剛走神了，傅二公子，敬您。”
她伸出酒杯。
將她掩藏得極好的排斥看在眼中，傅西故笑了笑，和她碰杯，再開口，嗓音愈發撩人，似乎還帶著美酒的醇香：“黎小姐不必道歉，走神……大約是我魅力不夠。”
話音才落，有人開玩笑喊道：“傅二公子要是魅力不夠，誰還敢自稱有魅力？在場女性同胞們誰不認為傅二公子有魅力啊，說不定黎歡就是因為傅二公子您走神呢。”
此話一出，眾人哄笑。
雖是善意玩笑，黎歡仍不免微不可查地蹙眉，但其實，她並不是開不起玩笑的人，她很清楚，自己情緒的反常，不過是因為眼前男人是傅西故。
她很不喜歡這種反常。
“傅二公子說笑了。”掩飾掉所有不該有的情緒，黎歡淺淺微笑，也沒等傅西故再說什麽，微微仰頭抿了口酒。
喝完，她朝他禮貌頷首。
傅西故眸色微暗。
他沒有說什麽，只是唇角的笑意深了些。
仰頭，喝酒，喉結輕滾。
性感又撩人。
分明……是勾引！
無意識的，黎歡用力咬了下唇，稍稍移開視線，而下一秒，她聽到了旁桌不少女生興奮激動的聲音，哪怕刻意壓低了聲音，但仍然能聽見——
“啊啊啊！傅二公子果然是行走的荷爾蒙！光看他喝酒就想撲上去睡他！”
“我也是我也是！”
“我抓拍到了！特性感特勾人！真的好羨慕坐主桌的人啊，都能和傅二公子喝酒！還是傅二公子親自敬酒！簡直了，羨慕嫉妒恨啊……”
“發給我發給我！”
“……”
“黎小姐。”
男人低啞的嗓音忽然落下。
視線所及，男人始終一副顛倒眾生的貴公子模樣，完美的仿佛無懈可擊，又仿佛南城有關他的種種傳言都是假的。
不知怎麽的，黎歡忽然心生防備。
然而，男人卻悠悠收回了視線，沒再看她，也沒繼續說話，一聲黎小姐有頭無尾，讓人摸不透。
他走向了她右手邊的人，那人受寵若驚，激動地差點沒拿穩酒杯，再之後，男人回到了自己原來的位子上，有一句沒一句地回應著制片人的討好。
翩翩貴公子的外衣似被脫下，這時的傅西故，漫不經心，嘴角噙著邪肆淡笑，仿佛又變成了大眾口中肆意妄為、浪蕩不羈的傅二。
忽然，男人意味深長的視線射來。
四目相對。
黎歡這時才驚覺她竟然因男人走了神，還盯著他看了那麽久。
她收回視線，淡然地繼續喝她的湯，只是，表面能假裝鎮定，心裏到底受了影響。
而接下來的時間裏，有了傅西故敬酒的開頭，其他人紛紛過來敬酒，哪怕全都被傅西故拒絕，但還是擋不住，之後，眾人之間也開始相互喝酒敬酒。
氣氛說不出的熱鬧。
而直到這時，黎歡才後知後覺地發現，黎思思不知道什麽時候重新回來了，一反常態地沒有找她各種炫耀挑釁，而是格外安靜，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。
心中微訝，黎歡不免多看了她一眼。
哪曾想……
“看什麽看？！”
壓低的聲音只有兩人能聽見，飽含不耐和怒意，而且還瞪了她一眼。
黎歡挽了挽唇。
嗯，看來是她想多了。
再熱鬧的聚會終有散場的時候，因著明天還要一早拍戲工作，所有後續的娛樂活動並沒有，一幫人在吃飽喝足後各自離開。
黎歡也上了車。
一上車，她便皺眉靠在了椅背上，有些難受地說道：“小湯，給我礦泉水。”
早在接到黎歡聞到她身上淡淡的酒味時，小湯便詫異極了，作為黎歡的助理，她自然知道黎歡滴酒不沾，因為她酒量太淺，幾乎可以說是沾酒就醉。
有次是怎麽也推脫不掉，她喝了酒，但眼神清明，走路也極穩，和平時看著沒兩樣，那會兒小湯記得很清楚，晉哥又擔心又懊惱，自己看著黎歡的樣子便安慰晉哥說黎歡沒醉。
誰曾想之後……
自此，小湯深信不疑，也絕不讓她喝酒。
“歡歡姐，你忍一忍啊，等會兒路過便利店我就去給你買醒酒茶。”小湯盡責地說道，又擔心，“歡歡姐，你難受嗎？”
黎歡閉著眼，按了按眉心，嗓音低低又沙啞地道：“沒事，別擔心。”
小湯明白她的意思，她是想安靜一會兒，於是她很體貼地不再說話。
只是……
過了二十分鐘後，她到底沒忍住叫醒了黎歡。
“歡歡姐，又是那輛賓利車，就……就是昨天從醫院出來一直跟著我們的那輛車，又跟著我們！我覺得一定不是意外，我這就打電話給晉哥！或者……或者我們報警吧！”
黎歡眉心微動。
“不用。”她難受地制止。
小湯不解：“歡歡姐？”
黎歡睜開眼：“停車。”
“啊？”
“停車。”
車子很快在路邊停下。
黎歡深吸口氣，推門下車。
小湯自然跟上。
“歡歡姐！”她想擋在黎歡面前，整個人卻在看到賓利車上下來的男人時震驚地楞在原地。
傅……傅二公子？
跟著她們的人竟然是傅二公子？！
“小湯，你先上車。”黎歡吩咐，輕聲但不容置喙。
小湯擔心，但到底還是沒反對。
“歡歡姐，我就在車上哦，有事你叫我！”她防備地看了傅西故一眼，快速對黎歡說道。
黎歡心中微暖。
“嗯。”
而傅西故，則是訝異地挑了挑眉，他自然看到了小湯的眼神。
想他傅西故還從來沒被人用防備的眼神看過，除了面前的黎歡。
傅西故忍不住無聲低笑。
而後，他看向黎歡，黎歡也在看他，但他不認為那是什麽能讓自己歡喜興奮的眼神，哪怕其實只要她肯看他一眼，他便說不出的高興。
走近，在她面前站定，他叫她：“黎歡。”
低低的嗓音，像是混合著無限的溫柔繾綣，任誰聽了，怕是都會忍不住悸動。
但黎歡不為所動。
“傅二公子，”她冷然地回視他的目光，輕輕淡淡開腔，“能冒昧問一句，您突然成為這部劇的最大投資商，是因為我？”
她不是自戀，是確定。
傅西故幽幽睨著她，故作委屈：“您？”
黎歡向來情緒不外露，但此刻，她唇角也忍不住勾起了冷笑嘲諷弧度：“是啊，您。”
傅西故卻是眼睛微亮。
“黎歡，我很高興，你在和我發脾氣，你不知道，你叫我什麽，我都心生歡喜。”他笑，面露滿足。
“……”
黎歡深吸了口氣：“傅二公子……”
“是，沒錯，”傅西故正經打斷她，“一半原因是你，另一半原因，自然是因為我是商人，這部劇能賺錢，我沒有理由把錢往外推。”
如果單單只有前一句，黎歡會不客氣地嘲諷，可偏偏，不止。
她一瞬不瞬看著傅西故。
正經秒沒，傅西故痞裏痞氣地挑眉：“歡歡，這麽看著我，很容易讓我誤會你已經愛上了我。”
黎歡不想承認，卻又不得不承認，這麽些年，傅西故是唯一一個能輕而易舉挑起她情緒的人，無論情緒是好是壞。
她以為這些年自己已足夠冷靜，不會輕易被影響，可如今看來，也只是她以為而已。
“傅二公子，”她嗓音微涼開腔，眼神亦是，“我不信一見鐘情，更不信心有所屬多年的男人會輕易喜歡上別人，我沒興趣當替身，更沒興趣委屈自己，請你別再打擾我，不然……”
她頓了下：“我會看不起傅二公子你。”
說完，她就要轉身。
“黎歡，要怎麽你才肯相信？相信我是認真的。”
腳步，微頓。
但也不過一秒。
緋色的唇勾唇淺笑弧度，黎歡直直對上男人看似深情認真的眸：“既然心有所屬，既然愛她愛到不能自拔寧願被趕出國也要和她在一起，那就娶她啊，想法設法不折手段去娶她啊。為難我，玩兒我一個局外人算什麽呢？”
悄然攥緊的手指力道極大，指甲不自覺掐入掌心裏，她眉眼間滿滿的都是嘲諷：“傅二公子，你要多無能多無聊多討人厭啊，能做出這種事？這種行為不叫深情，叫惡心，也叫犯賤。”
一字一頓，從她唇中吐出，毫不客氣。
而此刻，無論是她的眼神，還是語氣，都格外冷漠，話裏話外厭惡意味分外明顯。
酒勁上頭，腦袋不僅發昏，還隱隱作痛，不願多呆一秒，黎歡毫不猶豫轉身。
“黎歡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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